第259章 甚是不喜

听书 - 渣王作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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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家?一时想不到是谁。

容倾转头看向凛五!

“文栋的外祖家!”

凛五一句,解释所有。

原来,文栋的外祖家姓苏。如此,他们知晓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可以外的了。

文景死时,文栋艰难时,湛王妃带着他。而湛王妃跟文栋的母亲长的真的很像。

这一点儿,文晏知,文家定知。文家知晓,苏家知道也是正常了。

“让他们回去吧!”

凛五颔首,抬脚走出。再回来,身边多了一个人。

“小皇婶!”

看到三皇子,容倾总有一种淡淡的蛋疼之感。而这种感觉,不止容倾一个人有。

“三皇子来找王爷吗?他这会儿不在。”

“就是看到皇叔出门了我才来的。”云榛说着,在容倾对面坐下,拿起她手边的果子塞一个到嘴巴里,含糊不清道,“他若在,才不会容许我进门。我皇叔那小心眼的,看不得我跟皇婶太亲近。”

容倾听了扯了扯嘴角。三皇子真的什么都知道。却又把明知不可为的事儿,做的彻底。他这作态,是属于典型的没事儿找抽型吧!

“三皇子不是在边境吗?”容倾问的含蓄。

云榛看着容倾,应的直白,“你想问我怎么在这里?”

容倾笑了笑。

云榛肃穆道,“是巧合!”

“我想也是!”

“不用想也是。皇叔的行踪我敢打探吗?那不是皮痒嘛!”云榛一点儿不介意露怯,“被皇叔教训的滋味儿非同一般的难受。这一点儿,小皇婶你应该感同身受才是。”

云榛话出……

凛五:这是挑拨么?

容倾:忽然感觉跟三皇子好有共同语言。

一念心头起来,面上一点儿不显露,果断摇头,正色道,“我有今天的进步,都是得益于王爷的教导。所以,我的感受跟三皇子完全不同。”

容倾话出,云榛捧着茶水笑的花枝乱颤。容倾默默移开视线。

被取笑了!

笑过,云榛揉揉发酸的腮帮子道,“能在这里遇到皇叔,皇婶是巧合。不过,也极有可能是因为某个原因,皇叔跟我想法不谋而合。”

什么意思?

疑问刚起,不待她问出口。三皇子马上为她解惑。

“天下美女出荆州呀!这句话,皇婶没听说过吗?”云榛笑的那个荡漾,说的那个意味深长。

所以,湛王带她来荆州,游玩是名头。看美女才是实质?

明了,容倾看他一眼,随着转眸,往他身后看去,脸上扬起笑意,脆声道,“相公!”

容倾话出,三皇子脸上笑意一僵。身边小厮往后看一眼,随着道,“三爷,王爷没回。”

三皇子听言,轻咳一声,“我又没说什么。皇叔回来又如何?”说完,开口就是一句不该说的,“皇婶,皇叔现在一个人出去,你可要多想想。”

“想什么?”

“寻花问柳,男人的本能呀!”

这话……

真是很有道理呀!

容倾看着三皇子,紧声道,“真的么?”

“我是男人,我很了解男人。对这一点儿,你最好不要怀疑。我绝对不是在忽悠你。”

她还真不怀疑。

“这么说,三皇子来荆州也是为了美女?”

“这个是自然。不过,我跟皇叔不一样,我就是看看。而皇叔……凭着皇叔那旺盛的精力,怕不止是看看了。”

“这样呀……”

“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如何?”

磁厚的声音入耳,容倾盯着云榛,看的认真,静待他的反应,以作参考,学习。

云榛扭头,开口,第一句,训小厮……

“你个蠢蛋,皇叔没回来你会说。现在皇叔真的回来了,你怎么就不知道知会一声了?哑巴了?”

“小的光专心聆听三爷说话了,没看到王爷回来。”小厮说的那个无辜。

看得人忍俊不禁。

真是什么样的主子,就有什么样的下人。侧重点儿,都是那么不同。

云榛听言,抬手一巴掌,“笨蛋!”

小厮揉揉脑袋,表情憨憨。

云榛瞪他一眼,转头,看着湛王,随着笑开颜,“皇叔,刚才侄儿还在这里跟小皇婶夸赞您精力旺盛,是男人中的男人呢!”

这话,也不能说是假话。只是,掐了头,去了尾而已。

这腔调,还真是跟某个小女人很像。只是,听着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
“跟我来!”

“皇叔,侄儿知道错了。”

湛王不言,抬步向屋里走去。

云榛看此,扬眉,随着跟了过去。屋里地方小,不适合修理人。所以,应该是有话要说,只是动口,不会动手。

想到这一点儿,云榛放心了,以男人对男人的态度,低声道,“皇叔,怡红楼哪里有不少不错的姑娘。要不要我带回来让皇叔你好好观赏一下?”

湛王听言,看他一眼。

云榛嘿嘿一笑,分外孝敬道,“艳福同享嘛!”

云榛话出,湛王看向容倾。

容倾正色道,“相公,可以送客了么?”

湛王没说话,转身走进屋内。

“凛五,招呼客人。”

“是!”

“关门,放狗!”

“是……”

容倾声音入耳,云榛瘪嘴,“小皇婶真是越来越凶悍了。”

湛王嘴角勾了勾。

***

太阳西下,残阳西挂,漫天红霞,满目的景色,如诗如画,本是惊艳,可此刻,却只有惊心。

满地的残尸,处处血红,触目而惊心。

赵殷死了!

钟离滟死了!

霍平伤了!

钟离冶见红了。

南宫紫安然无恙!

南宫玥……

“救我……”

看着倒在地上,胸口中箭,血流不止的南宫玥,钟离冶转头,看向霍平,“霍将军,此地不宜久留,你赶紧准备一下,我们即刻启程。”

“是!”霍平得令,迅速执行。

霍平离开,钟离冶看向南宫紫,“皇嫂可有什么话要对南宫小姐说吗?”

南宫紫摇头,而后扶着丫头的手,脚步不稳的离开。

“姐姐,姐姐,南宫紫……”

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,南宫紫神色木然。

对钟离隐,南宫玥既生了算计之心,既做了背叛之事。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从南宫玥附和钟离滟,指认钟离隐为凶手时。南宫紫就料到了,南宫玥会有这么一天。只是,她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,且钟离隐做的如此不加掩饰。

回程必有波折,遭遇埋伏,早有预料。

预料到,心有准备。只是,当置身其中,亲眼看着那血淋淋的厮杀,再多心理准备都是白搭。

看着皓月兵士不断死在大元剑下,看着赵殷瞬息毙命,看着大元的剑不断落下,看着……

看着皓月护卫在反击大元时,把一只长箭直直刺入南宫玥的心口。而射箭的不是别人,正是钟离隐身边的护卫。原来,他被留下不止为了保护钟离冶,更是为了射杀南宫玥。

一直知道钟离隐绝对不若他所表现出的那样温和儒雅,但却没想到竟然冷狠到如此程度。连个干脆都不给南宫玥。

一箭下去,本该让她即刻毙命。偏偏还留了几分力道,让她伤重却不能即刻死去。

承受那剧痛,感受死亡,眼睁睁看自己血流失殆尽。

钟离隐已不止是残忍!

而这么一个人,现在留着她,用意是什么呢?

南宫紫低头,苦笑。

“五皇子,求你,救救我……”

钟离冶垂眸,看着倒在地上,拉着自己衣摆的女人,神色淡淡,“死了不好吗?这样就不用再时刻担心着,清白丢失的事被人知道了。也不用在惧怕遭人唾弃了。”

钟离冶那清淡的话出,南宫玥本因受伤变得苍白的脸色,瞬时更添一层雪白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
看南宫玥那惊骇的样子,钟离冶挑眉,“这是秘密吗?别馆的人不是都知道吗?”

“什么!”

看南宫玥难以置信的模样,钟离冶俯身,蹲下,低低缓缓道,“而我皇叔是第一个知道的!”

一句话,入耳,南宫玥几乎晕厥。

钟离隐他是第一个知道的!如此……

她之后所做的一切算什么?成了笑话!

还有,钟离隐当时并不在别馆住。他为何是第一个知道的?

疑问出,随着一念入脑,眼前猛然一黑,呼吸不稳,“是他……呃……”

话还未出口,心口的箭骤然被拔出,血色飞溅,南宫玥随之倒下,挣扎着还想说点儿什么,在钟离隐手起手落之后,几个抽搐,气息消散。

钟离冶起身,表情淡漠。

你想他死,他又如何容你活!

荆州

“皓月皇帝驾崩了!”

湛王忽而的话,让容倾正在给他擦头发的手一顿。对于这话题,有些意外。政治上的事,湛王几乎不与她提及。

“皓月皇帝驾崩,太子钟离谨无踪,废太子身残,三皇子刚死,五皇子已向钟离隐臣服。余下的三位皇子,年幼的,无能的,平庸的,无一能撑起皓月。”

湛王说完,转头,看向容倾,眸色幽幽沉沉,“而在这个时候,钟离隐安稳的回到了皓月。”

容倾听言,眼帘微动。
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
“钟离隐将掌控皓月。”

湛王点头,看着容倾,悠悠道,“而这个即将掌控皓月的王者,心里喜欢着大元的湛王妃。”

湛王话出,屋内少时沉寂。

“所以,他称王,让人甚是不喜。”

容倾听了,开口,“可夫君并不予阻拦。所以,相公应该也清楚,钟离隐对湛王妃的喜欢,其实不过一句话而已。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。”

要说钟离隐为她,要如何如何,那是笑谈。这就是容倾的感觉。当然了,这样没什么不好。

她跟湛王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,她很喜欢。希望这辈子都能这样过。

不予阻拦?

喜欢不过是一句话?不会再有其他吗?

听到容倾这句话,湛王静默。

不是不阻拦。而是,有那么一个理由,让他静静看钟离隐坐大。

在除掉和留下钟离隐之间,湛王也曾几多犹豫。只是最后……

看着容倾,湛王眼帘缓缓垂下,眼底漫过各种情绪,最终化为一抹轻叹。

成就钟离隐,也不完全是坏事儿。

“夫君……”

湛王抬眸,看向容倾之时,眸色已恢复如常,淡淡道,“喜欢两个字,钟离隐可曾对你说过?”

“说过!”

“是吗?”

“可我以为他口中的喜欢,充其量不过是略有好感而已。而当政权和那点好感摆放在一起的时候。政权压倒一切,那点好感随时都会烟消云散。”

湛王听了,静默。

容倾刚才的话,只能说她并不是很了解男人。

掠夺是男人的本能。特别是当权者,强势霸占掠夺是已渗入骨血的东西。

如钟离隐,未称王之时,称霸皓月是他的目标。现在,当这个目标达成。他心思随即就会放在别处。

心里想要的,都要逐一得到,猎取是他的本性。

看湛王沉默不言,神色清淡,让人窥探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。

容倾拿起棉布继续给他擦拭着头发,平缓道,“夫君,我虽嘴巴花了一点儿,可心真的一点儿都不花。钟离隐如何,跟我们并没太大关系。而且,如他那样的男人,从心里喜欢的应该还是洁白无瑕的闺门小姐。像我这样心有所属的妇人,他说那句喜欢,也不过是共患难时刹那的感觉。他说了就罢了,我听了也就算了。”

各自不会有行动,也不会真的心动。

钟离隐不是年少冲动的毛头小子。而容倾也不是随时都在春心萌动,听男人一句好听话就心驰荡漾,各种憧憬的天真少女。

“这么说,你并不相信他所说的?”

“不!”

湛王挑眉。

容倾坦诚道,“在当时那种环境下,钟离隐那会儿说的应该是真的。可是,过后也就没什么了。”

“是吗?”

容倾点头,看着湛王,眸色清亮,“当我和他同时中春药时。钟离隐当时的隐忍一大半儿都是因为王爷。倘若我的夫君不是王爷,而是一个无名小卒。那么,当时我的意愿是什么,我愿不愿意,对已钟离隐来说应该一点儿都不重要。”

听容倾说的寡淡,湛王淡淡一笑,眼里神色不明。

“就跟最初在庙堂的王爷一样!”

湛王听了,转眸,“还记着?”

“会记一辈子。”

湛王扬眉。

容倾轻笑,“毕竟是我的初夜呀!”说完,瘪嘴,“不过,王爷当时可真是够粗鲁的。”

“本王困了,赶紧擦。”

“是,老爷……”

翌日

早饭之后!

“我出去一趟,半晌回来。”

“我能跟着吗?”

“不能!”

“是要去怡红院吗?”

湛王听了,看着容倾道,“云榛说,怡红院的姑娘都是腰细胸大的。而你知道,本王只喜欢小的。”

容倾听了,瘪嘴,“这是让我放心,不要多想吗?可是,听着怎么感觉那么不舒服呢?”

湛王扬了扬嘴角,抬手揉了揉容倾头发。转身走了出去!

湛王不在,容倾拿出医术翻看打发时间。

未多时,守门小厮走进来,“夫人!”

容倾抬头,“什么事?”

“门口有一个人送来一封信,说是要给王妃的。”

容倾听了,扬眉,给她的信?

还真想不出有谁会给她写信。并且还直接送到了这里。

容倾疑惑间,身侧凛五已把信接过,拿起信函查看一番,确定无任何可伤及容倾的东西,才把信递给容倾。

容倾伸手接过,打开,浏览。当看完信上内容,眉头不觉皱了一下,抬头,“送信的人可还在?”

“回王妃,还在!”

给主子递送东西,主子不发话,不可轻易离开。

“让他走吧!”

“呃……是!”

本以为容倾刚才那样问,是要把人带进来。没想到……

守门小厮离开,容倾把手中信递给凛五,“你也看看吧!”

“是!”

凛五拿过,看完,脸上漫过各种颜色。

容倾抬头,看着他问,“你怎么看?”

凛五平稳道,“王妃您呢?”

容倾淡淡一笑,“我是容逸柏的妹妹,这一点儿永远不会变。”

凛五听言,垂眸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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