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书 - 先谢郭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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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共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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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他?”曹操哼了一声,抬手推开书房的门,大步跨了进去。

“正是,”郭嘉紧跟其后,忙应声道:“长安一计既成,陛下逃脱李郭二人之贼手,被护于主公的羽翼之下。他的目的已然达到,自然舍去谋士之名,归还族乡。主公在他眼里,不过是一枚棋子。其行径之狂妄,望主公明察。”

曹操走到案前,一气坐下。他将原本摊在案上的竹简胡乱一卷,扔到一边,发出清脆的响声,令人闻之一震。

“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,”曹操语气虽有不善,却不至于迁怒于郭嘉,他道:“他与司马家那小子打的是一个主意。他身份特殊,我不欲理会。至于司马懿……待你我回来再议。”

郭嘉一听曹操联想到了司马懿那段,免得再牵连上司马黎,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,作揖直言道:“主公大度,嘉叹服。”

*

卞罂与司马黎出了曹府,坐着来时的马车向回走。

卞夫人正是因为早就料到卞罂会来,所以才叫齐了几个引以为傲的公子作陪,其中曹彰剑眉入鬓,狭目凌厉,是生得最像曹操的一个。曹植年幼斐然,所颂之诗也是曹操的作陪。

这些司马黎都能看得出来,又何况是卞罂呢?

起初她对卞罂与曹操之间的羁绊仅仅持有怀疑态度,也并未真正放在心上。如今见着卞夫人的挑衅和曹操的晦涩,她又觉得自己的怀疑也并非毫无根据。

只是卞罂这个正主一直态度漠然,神色冷淡。除却回程路上格外沉默寡言之外,也没有任何失态之处。

若说襄王有心神女无意,倒是极为可能的。

“明日,我便启程回兖州,就不来辞别了。”卞罂将她送到家门前,缓缓笑道。

司马黎讶道:“为何这样早?不是说好要在许都停留半月?”

“再留下去也没甚么意思了,我有自己的一番考量。你并不用担心,我需早些回去,只是局势所迫。”卞罂一手抬着车帷,怕自己说得语焉不详,又道:“开战在即,我留在许都多有不便。”

话虽如此,除非曹操吃败仗,战火理应不会燃到许都来。卞罂的考量必然也与她的夫婿有些关联。

司马黎不再强留,只道:“明早我送你出城吧。”

这回,卞罂没有拒绝,这一别怕是又要等个十年八年的了。

翌日一早,司马黎起床后将小郭奕往他爹身边放了放,临走前看了看父子两个睡得还熟,也打了个呵欠出门去了。

卞罂的马车停在街口,见司马黎只身前来,了然道:“我猜你也不会带奕儿来了。如此也好,方便你我说话。”

看来,她是打算在临走前与司马黎好好聊一聊了。

“我说过去漠北是为了寻我那被匈奴掠走的昭姬姊姊,”车轮开始缓缓滚动,卞罂语气平缓地说道:“她被困在左贤王那里,天底下有能力救她的人,只有曹操。”

如今曹操虽然不是天下实力最为雄厚的诸侯,却是唯一一个代表汉王朝的诸侯。并且除了他,也没有哪路领袖屡次打击匈奴。文姬归汉的典故,司马黎还是知道的,把蔡文姬赎回来的人就是曹操。

“他让我回来,我就回来了。虽是为了昭姬姊姊,可我也不想让他事事如愿。所以,我找了个人嫁了,虽然……和原本打算的孤寡一生也没什么区别。”卞罂笑了笑,却是对她现在的境况很是满意。

马车过城门时,停下又走,卞罂的话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夫君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,曹操不是任人掌控的傻子……所以他总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。阿黎若是在意这事,就告诉司马二公子离他远些罢。”

“好。”司马黎略一思索,应了下来。

卞罂要交代的也就这么多了,两人站在笔直的官道上辞别,谁都没有离愁别绪,互道再见干净了断。司马黎远望着卞罂的马车渐行渐远,消失在晨光里,伸了个懒腰。

她回到家时,郭嘉已经醒了,抱着小郭奕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。

“回来了。”郭嘉迎着光看她,眯了眯眼睛。

“唔,”司马黎将手上的油纸包递了过去,里面是她顺路买回来的烙饼:“早饭。”

她越过父子两人,向屋里走去,打算换件衣裳。她正翻着箱子,郭嘉即从身后拥住了她,凑在她耳边嗅了嗅,道:“奕儿睡了。”

他呼出的热气烫红了司马黎颈处的皮肤,方才还抱着儿子的手摩挲着她的腰,小郭奕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,其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
自从剩下郭奕后,两人的床上又多了个小东西,夜夜霸占着中心位置,已经没有场地供两人恩恩爱爱了。

“才白天你就忍不住了……”司马黎回头瞪了他一眼,却被咬上了嘴唇。

郭嘉箍着她亲昵了半天,松开时带着略微急促的喘息,哑声道:“主公昨日定下了出征日期,就要走了……”

“现在不要,到时可莫要写信说想我。”郭嘉又凑到她的耳边轻吻着,若即若离的碰触令人心痒难耐极了。

司马黎几乎是本能地贴近他,嘴里却说:“那便不给你写信了。”

郭嘉:“……”

……那他也不客气了。

*

饭饱酒暖,一帐春情之后,司马黎也得给郭嘉收拾起衣物了。

眼下春天伊始,等征完袁绍回来,怎么也得秋天了。司马黎将薄衣叠好后,又翻起了冬衣。

她正找着箱子里的厚衣物,却触到一块薄薄的料子,手感细腻,不是郭嘉常穿的棉麻衣料。她将手下绢布一抽,抽出了一条长长的白绢,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,是她亲手所书。

司马黎看着手中绢帛怔了怔,起身将大敞着透气的门窗一并关上,将绢铺在案几上看了起来。

这正是她多年前还在河内时,凭着记忆写下的“小抄”。自从嫁给郭嘉之后,她也不去理会历史该如何如何了,也顺手将这绢帛收了起来,不再随身带着。

她一行一行地看下来,只见所记之事皆已顺着时间一一实现,只差郭嘉……她又反复摩挲着“官渡之战”之后的污点,仍旧记不起之后的事。

此次征战虽是敌众我寡,但照她的记录来看,曹操这仗是稳胜了,郭嘉也不会出事……

她凝视着那一点墨团,眼中只有那一块漆黑,直到她脑海中闪现一幕难以忘却的白色。

莫非……她做过的梦就是一个提示?!那个有关于柳城和风雪的梦,揭露了这墨点背后掩藏的真相?!

司马黎皱着眉盯着那块墨点,似是要被它吸进不可估测的黑洞里。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,如此便可未雨绸缪,早作打算,避开命定的结局;另一方面,她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,因为她怕柳城的风雪,当真是郭嘉生命中最后的风景。

“阿黎?怎么关着门?”郭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还有一阵郭奕的哭声。司马黎看了看时间,应该是他饿了,郭嘉才带着孩子来找奶了。

她连忙趁郭嘉推门进来之前将案几上的绢帛藏到坐席之下,又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边,佯装做着正事。

“把他给我吧。”她接过孩子,正要解开衣襟,却见郭嘉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,没有走的意思。

不仅如此,他还悠闲地坐了下来,找了个最佳观赏角度,好似欣赏着一副美景。

司马黎背过身去,不就是给儿子喂个奶么,以前也不见他如此黏人。

郭嘉轻笑一声,没有追过来继续看,而是在她身后缓缓道:“我与文若说好了,我不在的日子里,可以带奕儿去他家小住几日。还有文若家那几个孩子,可以同奕儿玩。”

荀彧每回都是留在原地调动后方,堪比后勤部长坐镇,虽不用随军出征,可比郭嘉劳心劳力得多。

他是怕他不在,她一个人苦闷吧。

不过……司马黎一手托着郭奕,瞥见被她藏在坐席下的白绢露出一角,借着身形将其挡住,往里掖了掖。

她已经想好郭嘉不在的期间要做些什么了,只是还不能让他知道罢了。

小郭奕砸吧了一下嘴,吃饱了头一歪,睡了。司马黎边收拾衣襟边问道:“奉孝,这个月的俸禄呢?”

郭嘉对钱财没什么概念,看他打扮得有些清贫,出手花钱却是大手大脚的。司马黎从不管他,只是据说她的嫁妆还在他手上呢,她若想出个远门,不要些零花钱怎么能行?

“……我给文若了。”那厢郭嘉沉默了一瞬,才老实交代。

把自家夫人和儿子托管给荀彧,不给点托管费怎么能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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